单刀赴会(1 / 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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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多月的时间转眼过去,整整一月,褚云成天闷在家里,每日除了收拾家务,就是读书学习,偶尔也会随二叔上市,二叔替人割肉,他就一边帮忙收钱。

收完包谷眼瞅着到了开学的日子。二叔见他整日无所事事,便拿一叠钱给他,让他去城里玩上一天。其实那也不过200多元钱,面额最大的不过是10块,还有5块的、2块的,甚至还有5毛的,每张钱被二叔捋了又捋,一张张被油渍和汗水浸染一遍,都有些发亮。

褚云推说道:“二叔,你赚钱不容易,还是收起来吧。”二叔硬将钱塞给他说道:“啥容易不容易,钱花了再赚,只要二叔在就少不了你的钱花。”

临走的时候,二叔又教他把钱放贴身口袋,玩的时候长个心眼儿,别让人偷了去。整整絮絮叨叨了十多二十分钟,才催促他动身。临走时又嘱咐道:“城里怪远的,骑车太累,干脆去镇上坐车吧,别舍不得花钱。你把车骑到镇上,放在我摊位上,下午回来再骑回来。”

来到镇上,褚云照二叔的吩咐把车存放,来到公路等了好长时间,一辆破旧的小客车才拖着长长的浓烟,摇摇晃晃的开了过来,褚云捂着鼻子强忍着刺鼻的汽油味,上车后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,将手插进裤兜。把钱紧紧的撰在手里。心里盘算着进城后买点什么。小玉儿身体不好,要买点营养品带给她,再给二叔买两瓶好酒,他好多年没尝过酒的滋味了,要不是为了他,二叔也不会过的这么辛苦,到了这把年纪还是孤苦一人。

车子一路颠簸,车窗的玻璃毫无的叮叮当当响个不停,让褚云心里直觉得聒噪。索性将手支着车窗,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。

行进了快一个小时,好不容易感觉车子摇晃的不那么厉害。一阵凉风透过车窗,让人一扫刚才的疲倦。褚云睡醒,舒服的伸个懒腰,揉了两下眼睛,从车窗探出头看,车子已经在江边停下,正等着上渡船。一声长长的汽笛,一艘渡从对岸过来。一个戴着红袖章的中年人一边下船,一边用大喇叭喊道:“汽车过渡,所有乘客下车上船。”车子开上船后,一大群人跟在后面走到船上。看着护栏,褚云眺望着四周的山色,不觉陶醉其间。正入迷时,忽听身后传来两声尖锐的笑声:“哼哼,山不转水转,我们可是又见面了。”

回头看去,只见两名流里流气的青年男子,正贼眉鼠眼的看着自己,猥亵的笑容,令人不觉生厌。褚云鄙夷的扭过头,对他二人理都不理。见他二人,一人头发碎长,额前留着一小撮的黄毛,长长的刘海几乎将眼睛遮住。另一人头发倒不是太长,只是一根根的打了发胶,往上竖起来,活脱脱的像个刺猬一般。

褚云上下把两人打量一番,认出两人,名字倒是记不清楚,只记得两人的外号,一个叫毛狗,一个叫毒狼。

“怎么着,你不认得我俩?”黄毛儿见褚云不予理睬,越发的趾高气昂。心里认定了褚云胆怯,便越发的不可一世。正得意间,不想褚云冷笑道:“我哪里会不记得你二位呢?人一打扮有可能认不出来,可是畜生再怎么打扮也还是畜生,变不出人的样子。”

话刚出口,二人气的发抖。手指褚云半天说道:“你,你……”你了半天吐出几个字来:“你有种!”褚云若无其事的哼了一声。对于褚云的手段,二人早已领教过的,这可是个扎手的货。见他气色笃定,毫不胆怯。二人心里一紧,忙躲到一边小声商议。几分钟后,小黄毛耀武扬威的走向褚云,挑衅说道:“褚云,你要有种,今天下午咱们约在东城河坝,你敢还是不敢!。”

俗话说,猛虎也怕群狼,好汉架不住人多。这东城河坝怎么着也是他们的地盘,就算借他个胆子,他也未必敢来应战。二人正是得意,正想着接下来该如何用言语激怒褚云。却不想褚云直接回道:“不用麻烦,我给你们时间搬救兵,下船后直奔东城河坝,你要来的快点儿,别误了小爷的正事儿。”

“好,你有种,那咱们等着瞧好了,到时候可别尿了裤子!”小黄毛得意说道。

下了船,二人人匆忙离去,看着他们的背影,褚云不禁冷笑道:“哼,蠢货,谁尿裤子还不一定呢!”虽说咱家的功夫只跟二叔学了八成,可是咱的胆气却学了个十成十,我要怕了你几个小杂毛,也敢枉称好汉!心里这样想,转身悠闲向着河滩走去。如今也懒得进城了,索性直奔东城河坝,给他来个以逸待劳。

“雷哥,咱们的仇人上门了。”小黄毛两人一路跑进老城的一个游戏厅内,被他叫做雷哥的,就是他们的老大赵春雷,也是学校有名的呆霸王。二人还没走近就扯着嗓子叫起来。

这时谢春雷正坐在老虎机旁玩的起劲。听到他二人的叫声,赶紧丢下游戏,转过头问问道:“谁?”

“褚云,是褚云,雷哥。”刺猬头怕小黄毛抢了功劳,赶紧回道。

“褚云?哼哼。”赵春雷眼里闪出一丝寒光,不觉精神大振,那神情仿若猎狗找到食物一般。回头对几个小混混喊道:“去,叫上大龙和秃头,咱们哥们儿去会一会这个乡巴佬,把所有人叫上,老子定要报那一箭之仇!“

赵春雷心里正是亢奋,迫不及待的要找褚云见个高低,跟着一人上前劝道:”雷哥,褚云可是个硬点子,我怕我们会吃亏。”这人是赵春雷的表弟林小帆,平时惯于出谋划策,因此得了个狗头军师的称号。

林小凡说完,大家不觉扫兴。黄毛紧跟着凑上前来讨好:“怕他做什么,我们有这么多人,全都带上家伙,还怕他一个褚云吗?”

“说的好,一会儿让大家都带上家伙,能叫上的兄弟全都叫上,我就不信治不了这乡下小子!”赵春雷心里得意。停顿片刻又转身对一人问道:“大龙,你是不是认识武校的人?要是认识就叫上几个,这个褚云是确实不好对付,咱不干亏本的买卖。”

“雷哥,人是有的,我这就去给你叫去。”赵春雷满意的点了下头,又对其余人说道,“你们赶紧联系其他兄弟,我们直接奔东城河坝,人到齐就动手。”说完回头对林小凡说道:“表弟,你留下来看店,一会儿见到我妈,就说我出去玩了。”林小凡点头道:“我知道,你们要小心。”赵春雷志得意满道:“今天终于可以出口恶气,只可惜杜小倩回了省城,不然请她也来看出好戏。”

却说赵春雷前呼后拥,浩浩荡荡的杀向东城河坝。褚云这会儿已经做完热身,正躺在草窠里养精蓄锐。谢春雷到后,又等待一阵,等到人手凑齐,二三十人这才走下河滩。黄毛和刺猬头在草窠里找到褚云,扯着尖嗓叫道:“雷哥,这小子在这儿,他妈的正躺尸呢!”喊完话回头向褚云嘲笑道:“哼哼,褚云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到了。”

褚云刚眯缝了一小会儿,便听到这刺耳的尖叫声,紧皱了眉头,慢悠悠的从地上爬起来,吐出嘴里的草根,见谢春雷一行人乌央乌央的走了过来。赵春雷隔着五六步远的地方站下来,环视一下四周,真可说人齐马壮,气焰滔天。轻蔑的瞥了眼对手,见他只身双拳,势单力孤。居高临下道:“没想到吧褚云,咱们又见面了。”

“人生何处不相逢,真是巧了。”褚云无惧无畏,淡定的答道。褚云冷冷回过,眼里自然目空一切。

这不冷不热的态度着实让赵春雷咯噔一下,大家正心里吃紧,却见黄毛哈哈大笑道:“哈哈,这小子这会儿还不忘拽词儿,他大概还不知道“死”字怎么写的吧。”说完又是一阵奸笑,赵春雷等人也跟着大笑。

褚云冷冷的扫视一圈,最后把目光锁定在黄毛的脸上,对他笑道:“死字,我早在幼儿园就学会了,今天我倒是可以把你教会。”望着褚云突发冷峻的面孔,黄毛心里一冷,怯怯的凑到赵春雷身边说道:“雷哥,趁他力单,咱们赶紧先下手为强!”

赵春雷对褚云的身手还是了解的,心里审视道:单凭这二三十人,也没十足的把握胜他,眼下武校的朋友还没到,不如拖延时间,等人到齐了再动手也不为过。思量一番,回头说道:“不急,我们老朋友见面,叙叙旧也是应该的,说不定过了今天我们就再也见不到他了。”

“是啊,我们是该叙叙,话说你们的班花还好吧,你不会再给她下跪了吧?”褚云戏谑的笑道,两只眼睛一直注视着赵春雷表情的变化,很快两人开始玩起了心理战术。所谓的班花当然是指杜小倩,褚云之所以和谢春雷结怨,正是缘由于此。

话说杜赵两家本是故交,赵春雷从小跟杜小倩一起长大,可以说是青梅竹马。打从初中开始赵春雷便对杜小倩大献殷勤,声称这辈子非杜小倩不娶。杜小倩家境殷实远远超过谢春雷,又是家中独女,家人甚是娇惯,自然不把赵春雷放在眼里。更何况谢春雷不务正业,整天拉帮结派,恃强凌弱,更是让杜小倩心生反感。褚云考进县中,便与二人同班,面对着这个桀骜不驯,性格强硬的农村小子,杜小倩却莫名对他生出好感,但是以杜小倩的性格,又怎会放下身段向他讨好,所以每次见了褚云都是一副高高在上,颐指气使的女王之态。

这样的好事假若放在赵春雷身上,自然是求之不得,偏偏褚云是个硬骨头,不仅不会讨女生欢喜,对她逢迎,反而对她经常使些恶作剧来作弄于她,每次杜小倩都是乘兴而来,败兴而归。有两次还被褚云给气的大哭一场,发誓要好好教训这个乡下小子,让他知道自己的厉害。当然教训褚云这件事情自然落到谢春雷身上。赵春雷听到心上人受到欺负,当场怒发冲冠,当天便纠集了五六个人要去教教褚云怎样做人。结果却被褚云三五两脚搞的铩羽而归。自此后二人接下梁子,赵春雷发誓要向褚云报仇,决定在期末考试过后向他讨回旧账,一雪前耻。可事不凑巧,期考结束后褚云回到乡下,让他扑了空,赵春雷一直对此事耿耿于怀。老话说的好,山不转水转,今天碰巧送上门来,这也叫天堂有路他不走,地狱无门他偏要来。倒是省了自己很大的功夫去打听他的动向了。心里前后思量一番,一股得意的神色隐隐的浮现出来。

褚云将周围打量一遭,心里同样一番思量。按照赵春雷火爆的性格,是不该这么沉得住气的,一定是想玩什么花样。我在明,敌在暗,不得不防。

犹豫不定时,只见两人朝着这边跑来。褚云认出那两人就是大龙和秃头,当天赵春雷带人找自己麻烦就有这二人参与,这两人跟他们同级不同班,也是学校有名的魔头。只见二人在赵春雷耳边窃窃私语道:“武校的朋友已在路上,大概半小时能到。原来是搬救兵了,两人声音虽小,却让褚云听得明白,敢情是这家伙从武校请了帮手。褚云生在农村,自然对武校不是太了解,既然是武校的人,想必是有些功夫的,敌情不明,还需小心为妙。

二叔从小教自己练拳就告诫过自己,越是身处险境,越是要沉着冷静。心里细想一遍,此地不可久留,还需要速战速决。只是对方现在按兵不动,目的在于等待援手,这样拖下去恐怕对自己不利。心里算计一遍,请将不如激将,先激怒对方,让他先露出破绽。

算计已定,不等开口,谢春雷得意之色显露无余。心里得意道:“怎么样乡巴佬,怕了就从我的裤裆钻过去,或许我可以考虑放你一马。”

褚云看出谢春雷有意激怒自己,目的在于让自己胆怯,让自己不战而败。眼里看的明白,心里也自有分寸,脸上一丝冷笑掠过,褚云平静应道:“怕?刚才我是学过死字怎么写,可是怕字却从未学过,希望你们不会让我失望。”

“哈哈,这小子怂了,你还不知道,今天我们请了武校的人,你就是再能打又怎样,到时候还不是让你满地找牙。”又是那一声尖锐的笑声,褚云回头正好看到黄毛那副张尖嘴猴腮的面孔。一脸猥亵的笑容挂在那样猥琐的三角脸上,不禁让人胃口倒翻,心上一怒,爆喝道:“我现在就让你找牙。”说是迟那时快,褚云话音落地,以风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伸手揪住黄毛的胸口,举过头顶扔下来,重重的摔到地上。等到众人回过神来,地上已经传来他杀猪般的哼哼声。回身再拉开架势,对着谢春雷等人喝道:“别等了,有种一起来吧!”

谢春雷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黄毛,先是一怔,心里倒吸一口凉气,再是吃褚云这一激,心头无名之火顿时涌起,狠狠的咬着牙怒吼道:大家给我上!”谢春雷一声令下,身后七八人便龇牙咧嘴,舞着棍棒钢管,群魔乱舞般的冲了过来,褚云心里知道,这几人也就是一般的小混混,根本不懂拳脚,只是轻松的几个格斗招式便可轻松搞定,故此便收起招式,只等那几人上前,给他来个后发先制。

果然没几分钟,几个人便先后躺在地上,嘴里哼哼唧唧的没完没了。剩下的三五个胆小的,一看情形不好撒腿就跑。褚云冷冷一笑,弯腰捡起丢在地上的上衣,搭在肩头头也不回的转身。赵春站起身来,摸了摸嘴角的血迹,起身叫道:“难道你还想走吗?”褚云原地站定转身,对他冷笑道:“难道你还没挨够吗?”说完扭头就走。只听赵春雷在身后暴跳道:秃头,你叫的人咋还没到?秃头好半天才从地上爬起来,踉跄的跑到他跟前,揉着刚才挨了一脚的肚子,强忍疼痛道:“快到了,再等等吧。这小子下手可真狠,哎哟哎哟。”

赵春雷暴怒道:“快去催一下,到上边找个公用电话,让他们来快点!”

“不用,我们来了。”话没说完,便看到两个体型健硕的男子走了过来,这便是秃头在武校认下的两个大哥,一人叫做赵强,一人叫做王龙。年纪都在十八上下,赵强身材彪悍,以出力刚猛见长,而王龙身形敏健,善使巧力。两人都曾荣获市武术大赛的冠军,在道上也小有名气。

二人上前,躺地的几人也陆续爬起身来,几人围到一块儿。赵春雷看看两人,心里不禁打起了鼓,对秃头怀疑道:“你不是说有好几个人吗?怎么就来两个?”秃头正要回答,王龙便道:“馆长看的紧,我们不敢带学员出来。不过对付一个乡巴佬,我跟师兄两个人就已经足够了。说完看了赵强一眼。赵强没有搭话,搭着眼皮扫了一圈问道:“这都是那小子干的?”赵春雷羞臊的脸都抬不起来,低头回答道:“是的,那小子太厉害,我们……”赵强不等他说完,便又问道:“人呢?”,“刚走不久……”不等说完,王龙便冷吼一声:“追”。

一听追字出口,刚才躺地的几人立时打上了鸡血,刚才的狼狈刹那间被抛在脑后。几人簇拥着在谢春雷奔着褚云离去的方向去追。

此时褚云刚走出不远,又听到身后杀声传来。转身回头,赵春雷等人已经追到面前。赵春雷得意笑道:“我刚才就说了,今天你是走不了的。”

褚云没有答话,向人群瞟了一眼后,发现人群中多了两名身材健硕的男子,心想道这怕就是他们从武校请来的吧。心里不禁倒吸一口凉气,自己从小跟人打架无数,但对付的都是不懂拳脚的混混,到目前为止,自己还从未遇到过真正的功夫行家,心里不免吃紧。抬头看时,见那二人正轻蔑的看着自己,暗自得意。

小时候因被人欺负,二叔便教他功夫。刚开始只是教他一些简单的防身功夫,没想到自己一练就会,二叔见他天赋极佳,便教的多起来了,到后来便将师父传授的醉拳一并传给了他,经过几年的苦练,自己的醉拳也练出些门道。二叔怕自己传授不得法,又将自己带到师公那里,说到师公,褚云记忆已经模糊了,算起来老头子走了也好些年头了。临走时还给了褚云两本破旧的手抄拳经和一本医书,当时只说,让褚云留着,等到日后遇到有缘之人再相传授,切不可自己偷学。至于师公的生平,就连二叔也难说清,只知道他当时活了有一百多岁。

褚云回过神来,一扫惬敌之意,看着面前的二人蹦出句武侠剧的台词来:“二位朋友,报个腕儿吧。”说完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两个人。

赵强抬抬手抱拳道:“腾龙武校,赵强、王龙。”褚云抱拳道:“幸会”。“兄弟身手不错,单刀赴会还伤了我这么多兄弟,这得结多大的仇啊?”

褚云笑道:“我心中无仇,怎会结仇。这仇是你朋友定要与我结的,但我以为冤家宜解不宜结,我们还是说开了为好。兄弟我这个人,向来不喜欢被麻烦找上门来。”褚云此话一处,对方都以为他怯场了,众人一阵嘲讽跟着嘲笑道:“这小子,这下真是知道怕了。”

赵强二人轻蔑笑道:“如果兄弟怕了,我们也不想以大欺小,你跪在地上,任我这帮兄弟出气,他们出完气,我就放你走,我说话算话。”赵强说完,众人哄堂一笑。那模样仿佛已经是一副高高在上的胜利者姿态。褚云满腔怒火顿时升起,心里不由骂道,我跪你个大爷,有道是士可杀不可辱。于是板着面孔说道:“看来我们只有打过以后再交朋友了。”说罢再次抱拳拉开架势道:“二位朋友,请赐教吧。”眼看褚云拉开架势,刚才哄笑的众人,表情立即僵在脸上心想:“这小子疯了?”也有人深刻领教过褚云身手:“这小子到底水有多深,让人真是看不透了。”赵王二人吃这一将,不约而同施展拳脚准备开打。不想这时却收起听到不远处有人喊道:“不许动我朋友,春雷住手。”那人边跑边喘。

褚云收起架势,随着众人抬头望去,认出来人正是自己在县中读书时,唯一结下的好兄弟谢飞。等他走近,护在褚云身前。褚云吃惊道:小飞,你怎么来了?谢飞喘气道:“今天去他家打游戏机,听人讲你们在这里约架,我怕你吃亏就赶过来了。”谢飞话刚说话,赵春雷嗤笑道:“谢飞,你说笑呢,就你个废物点心也来帮忙,你他妈没病吧。”说完大家再次哄笑,谢飞壮着胆子说道:“春雷,褚云是我的朋友,今天你能放他一次不?”

“放了他?笑话,我们兄弟劳师动众,你说放就放,你算老几?”赵春雷怒道。谢飞早知道谢褚二人积怨已深,赵春雷多次在褚云手上吃亏,今天一心想扳回台面,一定不会善罢甘休。一气之下使出杀手锏:“赵春雷,你别以为我是求你。老子每月在你家游戏厅消费好几百元,你今天敢动我兄弟,我一定到你妈那里告你一桩。”褚云听罢谢飞的话,暗地里不觉好笑。这谢飞虽然胆小,却也仗义,想想这个朋友也算没有白交。

谢飞也是独子,父亲本是泥水匠出身,后来自己开始包工,几年下来也存下不少家产,家里又甚是娇宠,花钱更是大手大脚。台球,电玩,赌钱无所不精。因学习落后,年纪又小,班里同学平都瞧不起他。自己虽然好玩,却又胆小,与谢春雷自然也走不到一路。自从与褚云同班,自己才算有了个朋友。

谢飞的幼稚举动,让大家不觉好笑。不过却也把谢春雷着实惊了一跳。虽然自己好惹是生非,但却是极其害怕自己的老娘。心下盘算:“要是这小子回去告我,免不了被老妈胖揍一顿了。但是今天吃了这么大的亏,不扳回台面,以后自己还怎么在社会上立足?”一想到此,便狠心跺脚道:“你小子胆敢告我,那你以后就不要单独出门,我见一次打一次。”谢飞还想说些什么,却不料等在一旁的赵强王龙已是不耐烦了。“再不走开,连你一起打。”

谢飞吃这一吓,双腿不禁打个激灵。褚云一手将他拉过一旁说道:“好兄弟,你的心意我领了,你相信我,等我打完了,我们再找地方叙旧。”说完回身再次抱拳道:“二位,开始吧。”

赵强王龙早已心火上浮,再经他这一撩拨,立马开拳打将过来。褚云见对方来势凶猛,赶紧几个闪身避开对方拳峰。几个回合下来便摸清对方路数。对方虽然出拳刚劲,但也只算是入门的功夫。自己刚才的担心实在是多余了,不出十个回合自己便可轻松取胜。索性再撩拨他几下,只待他精力耗尽,再一招制敌。

果然,虚晃几招过后,张强和王龙便已是气喘如牛,挥汗如雨。褚云眼看时机已到,来个先声夺人,出其不备的飞身一脚踢倒王龙,再一迅疾回身闪到赵强侧后,一手扣住他的手腕,顺势一顶,便将赵强扔了出去。褚云看了一眼两米开外,倒卧在地的赵强王龙。不等众人回神,在地上重新捡起衣服,拉着谢飞说道:“走吧兄弟,咱们喝酒去。”谢飞跟着褚云走了几步还没回过神来,过了半天才吃惊道:“你打完了?你没事吧,有没有受伤?”

褚云笑道:“没事,就他们那两下还伤不了我。”再回身看了呆在原地谢春雷,已然是吓得两腿发软,裤裆处已经湿了一片。人群里有人回神过来,摇头叹息道:“这家伙的水也太深了,今天这亏吃的不冤啊。”还有人附和道:“要是人褚云做了大哥,咱们以后也能横着走路了!”话刚说完,被秃头听着,回头怒瞪那人一眼,吓得大家不敢言语。

褚云正要离开,却又听到赵强倒地哀嚎,褚云心想不好,定是刚才自己用力太大,扭伤了他的手臂。此时听得赵强不停嚎啕,心中一软,心想:“罢了,他与我原没有仇,不过是为了朋友出手。”走过两步,又折返去,托起赵强的手臂。王龙见此吓得立即跳起来,惊恐的喊道:“你要做什么!”

褚云头也不抬的说道:“不想他残废,就给我老实一些。”说罢,一手托住赵强的手肘脱臼部位,理顺经络,用力一合。只听得两处关节发出咯的一声脆响,赵强的面色逐渐的舒展开来。眼色复杂的看向褚云,吃吃的说道:“你为什么救我?”褚云面不改色的说道:“你是为了朋友义气,并不是真心与我结仇。”说完头也不回,过去拉着谢飞大步离去。

欲知后事如何,请看下回分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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